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傷寒雜病:皮膚病經(jīng)驗匯總

經(jīng)方皮膚科應用
傷寒經(jīng)方組方嚴謹,療效卓著,為歷代醫(yī)家所推崇。作者在臨床中,研習《傷寒論》,常將經(jīng)方活用于皮膚疾患的治療,每收奇效。今舉數(shù)例,供同道參考,兼談個人研習心得。
  一、熟記經(jīng)典遵經(jīng)旨
  使用經(jīng)方,必須熟記各條經(jīng)典原文,深刻體會其義,見是證用是方。方與證,前賢劉渡舟氏認為“乃是《傷寒論》的核心,也是打開大門的一把鑰匙”。經(jīng)方大師胡熙恕氏亦認為“方證是辨證論治的尖端”。故臨證用經(jīng)方必須學會抓方證,方證即是規(guī)矩,是定法,不可違背。
  案一:馬×,男,60歲,2005年7月9日初診。全身泛發(fā)紅色風團伴瘙癢3天。來診前在外院以西藥抗過敏治療未效,F(xiàn)見軀干、四肢泛發(fā)紅色風團,瘙癢甚,口干、煩躁、無汗、惡寒、無發(fā)熱,二便可。舌質(zhì)偏暗,舌根部苔白厚微膩,脈浮稍數(shù)。診為急性蕁麻疹,處方如下:1.大青龍湯:麻黃8g,桂枝7g,杏仁8g,大棗10g,生石膏45g,炙甘草5g,生2片。1劑,水煎溫服,囑服后忌吹風扇、空調(diào),宜在家休息以候,稍稍發(fā)汗。2.桂枝加葛根湯加石膏:桂枝10g,白芍10g,炙甘草5g,大棗10g,生姜2片,葛根15g,生石膏40g。1劑。囑次日水煎溫服。將息如前。
  二診:風團瘙癢明顯減輕,惡寒消失、心煩已除,口干多飲,小便少,不甚通暢,舌暗,舌前部無苔,根部黃厚而剝,脈浮細稍數(shù)。處方以五苓散豬苓湯加味:豬苓10g,茯苓12g,澤瀉15g,白術(shù)10g,桂枝10g,滑石15g,阿膠7g(烊化),苡仁30g,荊芥10g,白蒺15g,炙甘草5g。3劑,水煎服。
  三診:風團已不再起,瘙癢消失,僅夜間輕癢,口干明顯好轉(zhuǎn),小便通暢。舌暗苔少,脈浮細略弦。繼以桂枝加葛根湯3劑鞏固而愈。
  《傷寒論》第38條:“太陽中風,脈浮緊,發(fā)熱惡寒身疼痛,不汗出而煩躁者,大青龍湯主之;若脈微弱,汗出惡風者,不可服之,服之則厥逆,筋惕肉    ,此為逆也!贝税富颊唠m主訴身起風團瘙癢,但主證是無汗、惡寒、煩躁、脈浮,當屬大青龍湯方證,故用之;若汗出惡風,脈不浮而微弱,大青龍湯切莫沾唇,“服之則厥逆”,此即規(guī)矩。至于為何僅服一劑大青龍湯即改桂枝加葛根湯?亦是遵其煎服之法:“一服汗者,停后服。若復服,汗多亡陽,遂虛,惡風,煩躁,不得眠也!弊髡哳A料1劑即能發(fā)汗出,患者年已六旬,不可再劑,必以桂枝湯類方繼之。此亦是定法,不可違背。二診時,口干,多飲,小便不利,脈浮,五苓散證自不待言。
  案二:呂×,男,21歲,2005年3月17日初診。發(fā)熱3天,丘疹、水皰2天。曾在外院診為感冒以打針吃藥治之,發(fā)熱稍減,但水皰漸出,F(xiàn)見頭面、軀干、四肢散發(fā)較多丘疹、水皰,部分結(jié)痂。發(fā)熱,測體溫38.4℃,時惡寒,汗出,甚感乏力,至意識模糊,有搖搖欲墜感。無食欲,兩日未進食,大便兩日未解,小便黃,口干多飲,后頸部酸痛。舌稍紅苔白厚,脈細弦數(shù)。診斷:水痘。處方:小柴胡湯加味(考慮病情重,故急予中藥顆粒劑免煎,現(xiàn)折算為飲片劑量):
  柴胡18g,法夏12g,黨參10g,黃芩10g,大棗10g,炙甘草6g,生姜3g,葛根20g,生石膏60g,桔梗6g,板蘭根15g。1劑。囑立即開水沖服。
  當日下午二診;颊咦愿芯窈棉D(zhuǎn),未感發(fā)熱,但測體溫38.3℃,無惡寒,乏力感減輕,且知饑索食,意識模糊感消失。仍口干,舌稍紅苔白厚,脈弦細稍數(shù)。繼予前方改成水煎劑(去板藍根,改生石膏30g、柴胡15g)。1劑,囑患者當晚水煎服。次日三診,精神佳,發(fā)熱已退,測體溫36.5℃,乏力消失,納可,大便已暢,無惡寒、汗出,稍口干,皮疹部分好轉(zhuǎn),無新發(fā)皮疹。繼予前方(改柴胡12g、生石膏25g,去葛根,加茯苓15g、蒼術(shù)12g)3劑而愈。
  此案實為太陽、少陽、陽明三陽合病!叭柡喜。卧谏訇枴,本于《傷寒論》第99條:“傷寒四五日,身熱,惡風,頸項強,脅下滿,手足溫而渴者,小柴胡湯主之!贝艘嗍嵌ǚ,不宜違背。少陽病禁汗、吐、下,獨以小柴胡湯和之,故小柴胡湯又別名“三禁湯”,即緣于此。此案診斷為水痘,現(xiàn)今不少中醫(yī)一遇感冒、水痘等病毒感染之發(fā)熱,靜滴少不了黃連、清開靈,開方即是板藍根、大青葉、蒲公英等苦寒清熱、抗病毒,完全失卻中醫(yī)辨證論治之精髓,其結(jié)果必然導致中醫(yī)藥治療無效而求助于西醫(yī)西藥。
  二、癥情萬變重病機
  將經(jīng)方移治于皮膚疾患而收效,關(guān)鍵在于準確的辨證論治。辨證的過程是將外在的各種癥狀收集后進行中醫(yī)的思辨,歸納出其內(nèi)在的病機――證。中醫(yī)能夠“同病異治”、“異病同治”,其根本原因在于,一方面,相同的癥狀而內(nèi)在病機可能完全不同;另一方面,不同的癥狀可能反映出內(nèi)在的病機卻是一致的。這需要臨床醫(yī)生既要熟悉經(jīng)方之方證,達到熟爛于胸,脫口而出;又要學會匠心獨運,獨具慧眼,于繁雜癥狀表象中把握其內(nèi)在真正的病機,真正掌握“同病異治”、“異病同治”之妙。
  案三:胡×,女性50歲,2005年1月14日初診。面、頸部及四肢紅斑瘙癢反復2年,口干,二便可。舌暗紅,苔薄脈細,余予溫清飲加首烏、白蒺藜夜交藤、烏蛇,3劑。外搽羌月軟膏,藥后不應。再細詢問癥狀,知其面潮紅烘熱感,心煩,長期夜寐差。癥舌脈相參,知此乃黃連阿膠湯證也!故處方:黃連9g,黃芩7g,赤芍10g,阿膠10g(烊化),雞子黃1枚,3劑。藥后面部紅斑明顯消退,瘙癢消失,當晚睡眠非常好。遂繼服前方5劑,藥后皮疹瘙癢全消,諸癥愈。
  《傷寒論》少陰病篇303條:“少陰病,得之二三日以上,心中煩,不得臥,黃連阿膠湯主之!笨芍S連阿膠湯為治療邪入少陰,灼傷陰血,邪熱擾心,而致之心煩失眠。但對于此案中長期紅斑瘙癢性皮病是否亦有效?關(guān)鍵在于仔細診察其內(nèi)在病機是否一致。黃連阿膠湯反映的病機關(guān)鍵是機體內(nèi)的陰血耗傷,心火亢盛。那么外在的癥候表現(xiàn)呢?既可以是心煩失眠,也可以是體表皮膚因陰血耗傷無以濡潤的枯燥、瘙癢、紅斑。所以雖然表象癥候不同,而內(nèi)在病機一致,故能收效。日本漢方家大冢敬節(jié)氏在其《漢方治療實際》中道:“本方目標:發(fā)疹主要見于顏面,隆起程度低而不甚顯著。用指撫摸,有些粗糙,略帶赤色且干燥,很少作癢,有糠狀皮屑脫落,風吹或日照曬則惡化者!奔创朔綉糜谄げ≈兄(jīng)驗總結(jié)。
  案四:楊×,女性,51歲,2005年5月13日初診。系統(tǒng)性紅斑狼瘡(SLE)病史13年。一直在風濕科、內(nèi)科經(jīng)中西醫(yī)診治,現(xiàn)服強的松10mg/日。四肢關(guān)節(jié)痛、頸、背痛不能緩解已2年余,F(xiàn)雙肘、腕、指關(guān)節(jié)及雙膝、踝關(guān)節(jié)疼痛、頸、背痛。稍怕冷,納可,口稍干不欲飲,飲則喜溫,小便少。舌暗紅苔白,脈沉細。余予處方柴胡桂枝干姜湯合當歸芍藥散加味:柴胡10g,桂枝9g,干姜4g,黃芩10g,甘草5g,花粉15g,牡蠣20g(先煎),當歸10g,白芍10g,川芎4g,茯苓15g,白術(shù)10g,澤瀉10g,葛根12g。7劑。患者服后感覺效果好,諸癥減,又自購藥服12劑。
  二診,藥后明顯好轉(zhuǎn),四肢關(guān)節(jié)及頸背痛基本消失,不覺怕冷,精神較佳,舌暗紅苔中黃脈細。前方加生石膏20g。7劑。
  三診、四診,繼服前方。
  五診,2005年7月15日。關(guān)節(jié)痛全消,無其它不適,精神佳。遂改強的松為5mg/日。前方繼服,現(xiàn)仍在觀察中。
  按:柴胡桂枝干姜湯見《傷寒論》第147條:“傷寒五六日,已發(fā)汗而復下之,胸脅滿微結(jié),小便不利,渴而不嘔,但頭汗出,往來寒熱,心煩者,此為未解也,柴胡桂枝干姜湯主之!睘橹螣嵊羯訇,樞機不利,又兼水飲內(nèi)伏之病變。劉渡舟氏謂方證當屬“既有少陽熱象,又見太陰脾寒,即少陽病兼陰證機轉(zhuǎn)者”,此說甚為恰切,便于指導臨床使用。胡熙恕氏以此方合當歸芍藥散治療SLE屬血虛水盛、邪郁少陽證者多有效。余臨床觀察SLE經(jīng)西藥激素控制穩(wěn)定后,F(xiàn)本方證,依證用藥確有效驗。
  三、無效總是辨未精
  中醫(yī)診病,望聞問切,四診合參,缺一不可。臨床須詳細診察,細心收集中醫(yī)癥候,稍不慎,就有可能導致辨證一環(huán)有誤,接連導致方藥一環(huán)錯誤,最終導致臨床無效。
  案五:余×,女性,23歲。2004年12月27日初診,皮膚紅色斑丘疹、丘皰疹伴瘙癢反復1年,加重泛發(fā)全身半月。外院診斷為濕疹,以中西藥多次治療未效。余初予溫清飲加荊芥、連翹、苡仁,3劑不應。二診改用朱仁康氏烏蛇驅(qū)風湯加減,4劑,并配合抗過敏西藥,仍未取效。患者遂轉(zhuǎn)他醫(yī)求治。給予西藥數(shù)種抗過敏及清熱解毒、利濕之中藥,亦未得效,且皮疹瘙癢更甚。四診時再來余處求治。余細心診察,詳加詢問,見全身泛發(fā)紅斑、丘疹、丘皰疹,瘙癢劇烈,伴刺痛。四肢皮疹尤甚,伴腫脹,捫之熱,略有滲液。自感微惡風,稍汗出,口干多飲,飲不解渴,身重乏力,心煩,夜寐不寧,納差,二便尚可,月經(jīng)到期未至,稍有腹脹,舌淡,苔白微膩,脈浮細稍數(shù)。至此,余恍然醒悟:此五苓散方證也!遂書五苓散與豬苓湯合方:豬苓12g,茯苓30g,澤瀉12g,蒼術(shù)12g,桂枝10g,苡仁20g,滑石15g,阿膠9g(烊化),益母草15g,香附6g。2劑。外用消炎止癢洗劑(本院自制藥)外洗,不再用任何西藥。2日后復診,皮膚瘙癢刺痛及四肢腫脹均見好轉(zhuǎn),口干渴飲明顯減輕。遂守前方加減調(diào)治半月而愈。
  此案初診、二診均未詳察,導致辨證不準。溫清飲(四物湯黃連解毒湯)適用于里熱盛而兼血虛;烏蛇驅(qū)風湯適用于風熱盛于表而漸入于里。而此案實表熱而夾里飲之證!秱摗返71條:“太陽病,發(fā)汗后,大汗出,胃中干,煩躁不得眠,欲得飲水者,少少與飲之,令胃氣和則愈;若脈浮,小便不利,微熱消渴者,五苓散主之。”第72條:“發(fā)汗已,脈浮數(shù),煩渴者,五苓散主之。”其癥微冷、汗出、飲不解渴、心煩、寐不安、脈浮數(shù)等皆辨證眼目(雖無明顯小便不利,但五苓散證已彰顯)。故中醫(yī)臨證,若藥不中鵠,必是辨證未精詳,方證未對應,須重新詳加診察,尤其注意問診。本案正是問及“煩渴多飲,飲不解渴”方恍然醒悟而得五苓散方證。若不細問,不善于問,很多提示方證的重要信息就會被漏掉,導致處方用藥無效。同時,從此案中也可見使用經(jīng)方之意趣盎然的一面――辨出方證即是治療。昔日本漢方家矢數(shù)道明氏迷醉于漢方的診斷即是治療,是善用漢方也!
一、     帶狀皰疹發(fā)熱以桂枝加葛根湯、芍藥甘草湯治愈案:
胡xx,女性,50歲,初診05年7月12日。以發(fā)熱、右腰腹部帶狀成簇丘疹、水皰疼痛1天來診。昨日出現(xiàn)發(fā)熱,惡寒,并見右腰腹部起帶狀成簇丘疹、水皰,疼痛。今日上癥加重,遂來就診,F(xiàn)發(fā)熱,T38.2℃,伴頭痛、頸背痛,右腰腹起水皰疼痛,頭汗出,口不干,欲嘔,稍咽痛,胃納減,二便可。舌淡紅偏暗,苔薄膩,脈浮細。既往有糖尿病高血壓病史,一直服用降糖、降壓藥物,控制尚可。此太陽中風,表郁不解,故發(fā)寒熱、汗出;又邪郁肝經(jīng),不得宣瀉,故肝經(jīng)循行處水皰疼痛而作。余并處兩方。先予桂枝加葛根湯以解表:桂枝10g,白芍10g,大棗10g,炙甘草6g,葛根15g,生姜2片,1劑。囑當晚水煎溫服,覆被以候微汗出。次予芍藥甘草湯合瓜紅草方加味:白芍30g,甘草10g,全瓜蔞30g,紅花7g,桔梗15g,蒼術(shù)10g,茯苓10g,1劑。囑次日上午水煎服。外用入地金牛酊調(diào)新癀片外敷。
二診05年7月13日。訴昨晚7時許服藥,10時體溫即降,T37.3℃。今晨體溫即復正常。惡寒、頭痛、頸背痛、欲嘔諸癥均消失,精神轉(zhuǎn)佳,右腰腹部水皰疼痛減輕,口不干,二便可,舌淡紅偏暗,苔薄膩,脈細。繼以第二方加量予之;白芍60g,甘草15g,全瓜蔞40g,紅花7g,蒼術(shù)15g,茯苓15g,桔梗30g,3劑。
后未再復診。10月份患者帶其女前來看痤瘡,問及此事,訴服前藥3劑已愈,遂未再復診。
二、頑固性帶狀皰疹后遺神經(jīng)痛以芍藥甘草湯、四逆湯、當歸芍藥散、吳茱萸生姜湯治愈案:
陸xx,男,70歲,當年抗美援朝老兵。因左腰腹部疼痛1月余于2005年9月5日來診。有高血壓、肺心病史。2月前因肺心病發(fā)作入院搶救,住院期間突起左腰腹部大片水皰,痛如火燎。經(jīng)中西醫(yī)等多方治療1月余,疼痛不解,且異常劇烈,日夜發(fā)作。痛甚時折腰縮腿、以頭撞墻亦不可忍。雖曲馬多等多種止痛藥亦難求得數(shù)小時之舒適。帶狀皰疹后遺神經(jīng)痛劇烈如此,實屬罕見,F(xiàn)疼痛劇烈如前,面色晦暗無華,氣促。怕熱,喜吹風扇及空調(diào),尤喜冷風直吹痛處方覺稍舒適,口干多飲,喜冷飲,汗出多如水,夜尿多,3-4次/晚,大便干結(jié),需用手挖始通,胃納少,乏力。查:左腰腹部兩處淺在潰瘍約半個手掌大,其余皮疹均結(jié)痂。舌質(zhì)淡暗,苔中灰黑而潤。切其脈,弦勁搏指而數(shù),左脈稍細。邪郁肝脈,不得宣瀉,故肝經(jīng)循行處水皰疼痛而作。芍藥甘草湯合瓜紅草方加味:白芍60g,甘草15g,全瓜蔞40g,紅花7g,桔梗20g,3劑。外用制馬錢子5g,甘草5g,白醋浸泡2小時后外搽。潰瘍處以消炎油紗換藥。
二診~三診05年9月8日。疼痛略有松動,汗出多明顯減少,時心慌、氣促,小便多,大便仍結(jié)。前方合麻子仁丸加減。
四診:05年9月12日。精神略好轉(zhuǎn),大便已通暢,疼痛略緩仍劇烈異常,發(fā)作時疼痛難忍欲死。余癥同前。細察其舌脈,思量再三,斷定此乃真寒假熱證也!雖汗出、口干喜冷飲,喜吹冷風,脈弦數(shù)似屬實熱之象;然淡暗之舌、苔白中灰黑而潤,滿口津液而滑,則非實熱得以解釋,必是其內(nèi)陽虛真寒之象。且觀其面,晦暗無華;見其形,動則喘促;察其汗液,清稀如水;檢視前醫(yī)處方,皆板藍根、蒲公英、紫草等寒涼之藥,但了無寸功。故陽虛真寒證明矣!遂處方以大劑量芍藥甘草湯合瓜蔞紅花甘草湯(《醫(yī)旨緒余》治脅痛方)合大劑量四逆湯:芍藥60g,甘草20g,全瓜蔞40g,蒼術(shù)15g,茯苓15g,熟附子30g(先煎),2劑。
五診:05年9月15日。疼痛范圍明顯縮小,后腰疼痛緩,腹部仍甚,前方加臺烏30g,干姜15g。2劑。
六~九診。病情反復,疼痛又劇烈,但自服此方后精神日漸轉(zhuǎn)佳,不再氣促、心慌,食納增,二便正常,汗已收,渴飲減,且不再怕熱吹風扇,唯疼痛難解。此病重藥輕,非重劑不能見功。故前方重其劑:芍藥60g,甘草30g,全瓜蔞40g,蒼術(shù)15g,茯苓15g,熟附子60g(先煎以不麻舌為度),干姜30g,臺烏60g,仁10g。
再診:其后上方連續(xù)服用20余天。至05年10月12日,疼痛基本消失,偶有針刺樣皮膚痛,時陣發(fā)瘙癢,外搽藥馬錢子、甘草醋劑能止。精神佳,無氣促、心慌,血壓穩(wěn)定在120~135/75~85mmHg(未再服降壓藥)。食納好,二便通暢,舌淡暗苔白潤,脈弦而和緩。
前方附子減至30g,臺烏30g,加入全蟲6g(研末沖服),蜈蚣2條(研末沖服)。服藥后出現(xiàn)陣發(fā)性劇癢,遂去全蟲、蜈蚣,而疼痛又反復。先后改方芍藥甘草湯合大黃附子湯、腎氣丸合大黃牡丹湯、真武湯,其效欠佳。
05年11月29日再診;颊呓仗弁丛觯俑共刻弁礊橹,按之則舒,腰痛時有但不甚,伴陣發(fā)性腹部瘙癢,大便兩日未解,四肢冷而麻木感,汗出,無心慌、氣促,舌淡暗苔白潤,脈弦稍數(shù)。仍是虛寒內(nèi)甚,氣血違和,氣滯血瘀所致。改方當歸芍藥散合少腹逐瘀湯加減:當歸10g,川芎10g,茯苓15g,澤瀉20g,白芍50g,臺烏30g,元胡15g,茴香6g,靈脂10g,蒲黃10g,桃仁10g,紅花10g,3劑。
再診,05年12月2日。藥后腰腹部疼痛均減,腰部疼痛甚于腹部,大便稍干,四肢麻木消失。舌脈同前。腰者腎之府,腎陽不足仍宜溫之。前方合新定白術(shù)湯加減:當歸10g,川芎10g,茯苓15g,澤瀉20g,白芍50g,臺烏30g,元胡15g,小茴香6g,五靈脂10g,蒲黃10g,桃仁10g,紅花10g,熟附子30g(先煎),白術(shù)60g,杜仲30g,3劑。
再診:05年12月5日,腰腹部疼痛大減,陣發(fā)性瘙癢亦基本消除,大便通暢,舌脈同前。少腹乃厥陰肝經(jīng)所在,肝寒宜暖厥陰。前方再合吳茱萸生姜湯(吳茱萸9g,生姜20g)。藥后疼痛基本消失,精神食納均佳,且每入冬必發(fā)作之肺心病,今冬杳然無蹤影。繼守方鞏固之。
三、帶狀皰疹神經(jīng)痛兼蕁麻疹、奔豚以苓桂棗甘湯治愈案:
尹xx,女性,49歲,初診05年10月17日。9月底因右腰背部水皰疼痛在他醫(yī)處求治,診斷:帶狀皰疹。以中西藥治療后水皰結(jié)痂,疼痛不甚,但藥后皮膚起風團瘙癢,且自感有氣自腹部上沖至胸、喉部,腹部攣急則有上沖,頗為不舒。伴微惡風,汗出,頭暈,足軟乏力,夜間有發(fā)熱感。舌淡暗苔白脈弱。里飲上沖,奔豚發(fā)作,故予苓桂棗甘湯:桂枝10g,大棗30g,茯苓15g,炙甘草7g。3劑。
二診05年10月20日。氣上沖感消失,頭暈、乏力及風團瘙癢亦明顯好轉(zhuǎn),睡眠精神轉(zhuǎn)佳。喉部略有阻塞感,舌脈同前。繼以前方3劑而愈。
四、成人水痘高熱以小柴胡湯治愈案:
梁xx,男性,20歲。05年12月9日晚。發(fā)熱4天,身起水皰2天來診。前醫(yī)診斷:成人水痘。當時體溫37.5℃。處方以板藍根、大青葉、銀花、連翹等清熱解毒治療2日未效。發(fā)熱升至39.5℃,病情加重,遍身散發(fā)水皰。由急診轉(zhuǎn)來診治,F(xiàn)見:頭面、軀干、四肢均散發(fā)較多丘疹、水皰,部分結(jié)痂。頭面部皮疹多,面垢油膩。精神差,疲乏困倦,發(fā)熱甚,測T39.5℃,伴惡寒,頭痛,唇干,稍咽痛,納少,大便爛,小便稍黃。舌淡紅,苔稍黃而潤,脈弦細數(shù)。此三陽合病,惡寒者,太陽未解;脈數(shù)溲黃者,熱入陽明;乏力納少咽干脈弦者,少陽邪郁。“三陽合病,治在少陽”,故予小柴胡湯加味:柴胡25g,法夏10g,黨參10g,大棗20g,炙甘草6g,生石膏60g,葛根20g,桔梗10g,板藍根10g,生姜2片。1劑。外用三黃洗劑。
二診05年12月10日。次日再診,發(fā)熱已退,測T37℃,精神好轉(zhuǎn),諸癥均減。舌淡紅苔薄黃潤,脈弦細。繼守前方:柴胡20g,法夏10g,黃芩10g,黨參10g,大棗20g,炙甘草6g,生石膏45g,葛根20g,桔梗10g,板藍根10g,苡仁20g,生姜2片。3劑。
三診05年12月12日。體溫正常,未再發(fā)熱。精神轉(zhuǎn)佳,食納增,水皰大部分結(jié)痂,舌淡紅苔稍黃根厚右脈弦。守前方加減:柴胡15g,法夏10g,黃芩10g,黨參10g,大棗20g,炙甘草6g,生石膏30g,苡仁30g,生姜2片。3劑而愈
五、黃汗以桂枝加黃芪、苦酒湯治愈案:
車xx,女性,25歲,初診05年9月8日。雙腋窩出黃色汗液1周來診。平素怕冷,汗出,舌淡紅,苔薄,脈浮細。表虛不固,邪留肌膚,而為黃汗。予桂枝加黃芪湯再加苦酒:桂枝10g,白芍10g,炙甘草5g,大棗20g,北芪20g,醋2匙。5劑。
二診,05年9月20日。黃汗明顯減少,舌淡紅苔薄脈細,繼守前方7劑而愈。
六、白癜風當歸四逆湯好轉(zhuǎn)案:
歐XX,女性,34歲。初診05年7月2日。面、背部白斑6年。初發(fā)時曾外院服藥好轉(zhuǎn),不久再發(fā)并漸次擴大增多,F(xiàn)白斑仍在擴大,面部有白斑數(shù)片,大小不一,背部一處白斑4x6cm大小,白斑周緣色素沉著。平素手足厥冷、身怕冷、無汗。睡眠欠佳,月經(jīng)正常,稍口干,不欲飲,二便可,納稍差,舌暗紅,苔薄,脈細弦。此為血氣虛滯于內(nèi),榮衛(wèi)不利于外。予當歸四逆湯合陽和湯加減:當歸15g,桂枝6g,白芍10g,麻黃6g,干姜4g,熟地30g,鹿角霜20g,沙苑子60g,白蒺藜30g,首烏30g,稀簽草15g,甘草6g,7劑。外搽白蝕酊。
二診:05年7月12日。怕冷及睡眠好轉(zhuǎn),身有少許汗出。右額部白斑中部分色素島出現(xiàn),口干,喉中有痰不多,偶咳,舌暗紅,苔薄微膩,脈細弦。藥已中鵠,前方加細辛3g,木通6g,大棗10g,7劑。
三診05年7月20日。藥后怕冷及睡眠已明顯好轉(zhuǎn),右額部白斑大部分變黑。左眉及背部白斑中亦見部分黑點出現(xiàn)。精神轉(zhuǎn)佳,已有汗出,喉中痰消,無咳嗽,舌稍紅,苔薄微黃,脈細弦。守方再服10劑。
四診05年7月30日。右額部白斑基本被黑點覆蓋,其余白斑中均見大量黑點出現(xiàn)。舌暗紅,苔薄,脈細弦。前方再加田七末3g沖服,10劑鞏固。后未再復診。
七、手足多汗、厥冷癥以四逆散治愈案:
陳xx,男性,18歲。初診05年8月19日。手足紅斑水皰瘙癢反復多年來診,每年夏季均發(fā)作。平素有手足厥冷及多汗甚,因此煩惱多年而無有效辦法。舌淡紅,苔薄,脈細弦。此為少陰樞機不利,陽為陰郁,治當解郁通陽,且“壯水之主,以制陽光”。予四逆散合六味地黃湯:枳實10g,白芍10g,柴胡10g,炙甘草10g,山萸肉10g,生地15g,淮山10g,茯苓10g,澤瀉10g,丹皮10g,7劑,水煎內(nèi)服。外用荊芥30g,防風30g,水煎外洗。另予烏賊骨粉搽手足。
二診,05年8月27日。手足已溫,且干燥無汗出,雙手脫皮,不癢。舌脈同前。繼守前方10余劑而愈。
八、面赤以調(diào)胃承氣湯治愈案:
葉xx,女性,13歲。初診05年8月18日。面部發(fā)紅反復1年。每月發(fā)作1-2次,每次持續(xù)1周至10日不等,伴面部發(fā)熱刺痛感,甚是不適。曾多次就醫(yī)未效。余診得其形體較壯實,且長期大便干結(jié),口干,舌尖紅,苔薄黃,脈滑。此乃陽明胃熱上熏也,正所謂“面色緣緣正赤者,此陽氣怫郁在表”。故予調(diào)胃承氣湯:大黃顆粒1包,芒硝顆粒1包,炙甘草顆粒1包,4劑。
二診05年8月20日。才服藥2劑,面部紅斑即好轉(zhuǎn)很多,大便已暢。繼予5劑以鞏固。
柴胡桂枝干姜湯治黃裼斑 河野 順
佐X辛X,37歲之女性,昭和54年3月初診.病者系家住熊本市之家庭主婦.與兩孩子.丈夫及小姑五人共同生活.約三年前覺右脅腹部發(fā)脹,時有痛感.一年前,目下方出現(xiàn)黃褐斑,約如硬幣大小.曾一度好轉(zhuǎn),不久又在眼周圍大范圍出現(xiàn).發(fā)病之初,用化妝品尚可盡力掩飾,最近雖刻意化妝也無濟于事.斑色之濃已達難以容忍的程度.體格:中等個,稍瘦,面色不佳,時有動悸,易下利,另,與小姑同住感到疲憊.對于黃褐斑的治療,多數(shù)的情況是用桂枝茯苓丸及當歸芍藥散,但考慮到右脅腹痛及與姑生活心情不暢諸因素,決定給予柴胡桂枝干姜湯治療,服藥三十天后后,自感食欲增強,夜眠較前為佳,只是褐斑變化不大,僅有輕微好轉(zhuǎn),鑒于此,囑上方繼續(xù)服用,服用第二個月第三個月褐斑無變化,進入第四個月時出現(xiàn)了少量浮屑,褐色稍轉(zhuǎn)淺淡,進入第五個月,其范圍漸漸變小,服藥約一年,氣色轉(zhuǎn)佳,下利也愈,褐斑也達覺察不出的程度.以后繼服半年,面色艷澤,心身快適
五苓散加桔梗石膏治足跖部膿皰癥 緒方玄芳
患者,古X彰X,43歲之男性.昭和55年9月2日初診.現(xiàn)病歷:三年前左右足跖部出現(xiàn)水皰.患者認為是腳濕氣而自己治療失敗.昭和54年7月,在某大學醫(yī)院就診,認為不是腳濕氣,雖接受治療而未效,另外,某藥店勸其服用中藥也無效,現(xiàn)癥:急躁,氣色好,面色及手足發(fā)紅,盜汗,頭暈,口渴.小便不利,量少.舌質(zhì)淡紅而潤,脈沉稍弱,腹診:左右有輕度胸脅苦滿,左右腹直肌發(fā)硬,局部所見:左右足跖部因表皮全脫而呈暗紫色.
治療經(jīng)過:因有五苓散見證給予五苓 散加桔梗石膏.服用約一個月時證減八,九,此后繼續(xù)服用,至昭和56年1月末時完全治愈
黃連阿膠湯治尋常性干癬 矢數(shù)道明
食X厚X,15歲之男子,昭和53年8月6日初診.現(xiàn)體格營養(yǎng)等一般,從九歲時患尋常性干癬,其間雖曾外用類固醇制劑,及各種治療,皆時輕時重,未能治愈.初診時的情況是:除顏面之外,幾乎遍布全身,如同撒了紅色傳單一樣,到處都是.外用藥涂布全身.開始從改善體質(zhì)角度考慮,給予柴胡清肝散精制劑服用四個月無效.接著使之服用荊芥連召湯精制劑兩個月稍見效,但仍時輕時重,又根據(jù)其有口渴見證,(每次飲冷水達4~5口杯)給予白虎加人參湯三個月,結(jié)果毫無效果.病者雖并不太象虛癥,卻極易疲勞.于是變方為黃連阿膠湯,(黃連3.0,黃芩2.5,芍藥3.0,阿膠3.0,雞子黃一個后入)這是已是昭和55年8月的事了.此方服用后因稍有效,就使之繼續(xù)服用,直到今年(58年)之后,因大便少而加入大黃1.0后病情明顯好轉(zhuǎn),外觀幾乎消失
-----------經(jīng)方治皮膚病舉隅——兼談中醫(yī)涼藥濫用及目“中西醫(yī)結(jié)合”弊習

《傷寒論》經(jīng)方藥簡效宏,歷驗不爽。余將其活用于皮膚疾患,若辨證準確,方證對應,常獲佳效。
  今舉皮膚病案例數(shù)則,皆前醫(yī)濫用寒涼、盲目“中西醫(yī)結(jié)合”未效,經(jīng)辨證糾偏得愈者。然此種涼藥濫用及盲目“結(jié)合”之弊習,臨床已司空見慣,不能不令人慨嘆。
  對濫用涼藥現(xiàn)象,江西萬友生老中醫(yī)曾痛斥其害:“不少人以為流感是熱性病,所以要用涼藥治療。初時還以辛涼為主,銀翹、桑菊廣為運用,后來漸至苦咸大寒板藍根等。理由是它們可以抑制病毒生長。至今國內(nèi)感冒藥市場為寒涼藥占領(lǐng)。結(jié)果是,大量的可用辛溫解表的麻黃湯,一二劑治愈的風寒感冒患者,卻隨意用寒涼藥,令表寒閉郁,久久不解,釀成久咳不已,或低燒不退,或咽喉不利等后果。臨床屢見不鮮,而醫(yī)者,患者竟不知反省。”
  現(xiàn)在臨床常見到的是:一遇高熱,靜脈滴注少不了清開靈、雙黃連,謂能退燒;一見感冒,開方就是板藍根、大青葉,謂能抗病毒;若是炎癥,黃芩、黃連、知母、公英、蛇舌草,搖筆即來,謂能抗菌消炎。其結(jié)果,適得其反。于是不得不求助于西醫(yī)西藥,如清開靈加退熱藥、板藍根加抗病毒藥、黃芩黃連加抗菌藥,習用既久,司空見慣,熟視無睹,并謂此乃“中西醫(yī)結(jié)合”。而諸般疾病,小到頭疼發(fā)熱,大到急危重癥,病病都需“中西醫(yī)結(jié)合”——中藥加西藥!如此“結(jié)合”,盡失中醫(yī)辨證論治之精髓,抹殺中醫(yī)臨床之療效,自甘中醫(yī)從屬地位。時至今日,中醫(yī)臨床水平日趨下降已經(jīng)成為中醫(yī)界不爭的事實,究其原因,很大程度上與如此盲目而泛濫的“中西醫(yī)結(jié)合”有關(guān)!
  成人水痘高熱案
  李某某,女性,20歲。2006年1月13日晚初診。發(fā)熱4天,身起水皰2天來診。外院診斷成人水痘,給予清開靈靜脈滴注及西藥治療未效。發(fā)熱升至39.5℃,病情加重,由急診轉(zhuǎn)來診治,F(xiàn)見:頭面、軀干、四肢散發(fā)多量丘疹、水皰,部分結(jié)痂。精神差,疲乏困倦,時寒時熱,汗出,頭暈,咽痛咽干,口干苦,納少,二便可。舌淡紅,苔薄白,脈弦細數(shù)。予小柴胡湯加味(免煎顆粒,現(xiàn)換算成飲片劑量):柴胡24g,法半夏12g,黨參10g,大棗10g,生石膏60g,桔梗12g,炙甘草6g,生姜6g,1劑。囑病人當即開水沖服,門診留觀。1小時后再診,發(fā)熱減退,體溫38.6℃,患者自覺精神好轉(zhuǎn),頭暈、咽干咽痛稍減。繼予前方1劑,囑次日煎服。
  次日再診,發(fā)熱已退,體溫36.7℃,諸癥均減。前方略作調(diào)整,再服4劑而愈。
  按:本案初起寒熱,病在表,而用寒涼清里之清開靈,即屬誤用!據(jù)余臨床觀察,成人水痘初起類似感冒癥狀,伴見丘疹、水皰。經(jīng)不恰當中西醫(yī)治療后多轉(zhuǎn)為少陽小柴胡湯方證。表現(xiàn)為時寒熱(時有體溫39℃以上之高熱),口干或苦,咽痛,乏力,納差,脈弦等,此典型少陽小柴胡湯癥也,以小柴胡湯即可應手起效。亦有呈三陽合病者,病由太陽未罷入少陽,又兼陽明之熱,可見惡風(或寒),項強痛,口渴,心煩,舌紅苔黃等。三陽合病,治在少陽,而忌汗、吐、下諸法,仍以小柴胡湯取效。臨床可略作加減,如項強痛加葛根,口渴煩躁加生石膏,咽痛甚加桔梗,咳嗽咳痰加栝樓、杏仁、橘紅等。切忌大隊苦寒清熱解毒之板藍根、大青葉、黃芩、黃連諸藥,這類藥雖謂能抗病毒,實則中藥西用,于事無補。
  慢性蕁麻疹
  歐某某,女性,52歲。慢性蕁麻疹反復發(fā)作二月,于2006年1月20日來診。前醫(yī)先后予開瑞坦、撲爾敏、苯海拉明等抗過敏西藥及中藥湯劑治療,效果不顯。至1月19日,風團發(fā)至遍身,瘙癢劇烈。急來我院急診,給予地塞米松、清開靈靜脈滴注及苯海拉明、維丁膠性鈣等抗過敏治療。當晚風團瘙癢稍緩,但次日又甚,遍身紅色大小不一風團,風團起時皮膚灼熱而癢。然仔細詢問,得知其素來怕冷,每至經(jīng)期則發(fā)背冷,苦無良法可除。察其面色倦怠無華,顏面輕度浮腫,疲勞感甚,手足冷,舌淡暗苔白潤,脈沉細稍數(shù)。此非熱證,乃陽虛里寒,內(nèi)有水飲之證!清開靈一類寒涼藥物焉能中的?疏真武湯加干姜4劑:白術(shù)10g,熟附子5g,茯苓15g,白芍10g,干姜5g,生姜2片。
  藥后風團瘙癢全消,且怕冷疲勞諸癥明顯減輕。守方繼服9劑鞏固。3月1日以它癥來診時,風團一直未發(fā),且精神煥發(fā),面部光澤許多。
  按:蕁麻疹醫(yī)者多從熱論治,多用涼藥。究其所因,皮膚鮮紅色風團,捫之灼熱,瘙癢劇烈,癢甚則心煩,見癥多呈熱象,所以用涼藥居多,或清熱、或涼血。但并非所有蕁麻疹均屬熱證,其寒證者常居十之二三,麻黃桂枝四逆劑亦有適用之機。若不詳察寒熱虛實,濫用涼藥,即使加上抗過敏西藥,甚或激素,亦只能取效一時。本案長期怕冷,經(jīng)期背冷甚,疲勞倦怠,面色無華而浮腫,陽虛內(nèi)飲之象十分明顯,仍用清開靈等涼藥,此醫(yī)者之過。
  慢性丹毒
  程某某,男性,84歲。2005年10月18日初診,左小腿慢性丹毒反復發(fā)作1年。前醫(yī)予中藥清熱解毒利濕,西藥抗菌消炎治療后,有所改善,但一直未得痊愈,遂間斷給予靜脈滴注青霉素,F(xiàn)局部仍腫脹疼痛,皮膚呈暗紅色,壓痛。平素怕冷,稍汗出,口略干而喜溫飲,二便可,舌暗苔白厚脈沉細。疏腎氣丸加味:山萸肉12g,丹皮7g,熟地20g,山藥15g,茯苓10g,澤瀉10g,桂枝5g,熟附子3g,牛膝10g,7劑。藥后腫脹疼痛明顯好轉(zhuǎn)。患者十分高興,謂服此方最為舒服有效。繼守前方7劑而愈。2006年3月以他病來診,未見再發(fā)。
  按:年屆高齡,明顯腎氣不足,不曾考慮;脈癥昭然,稍加診察可得,仿fo未見。處方仍守清熱解毒一法,不知變通,導致病情遷延不得愈。一遇炎癥就是清熱解毒,此種流弊由來已久,漸成痼疾矣!
帶狀皰疹經(jīng)方辨證
帶狀皰疹屬于中醫(yī)“蛇串瘡”、“火丹”、“火帶瘡”、“纏腰火丹”等范疇。古籍記載頗多,多認為本病因心肝風火、或肺脾濕熱所致。如《醫(yī)宗金鑒》:“此證俗名蛇串瘡,有干濕不同,干者……屬肝心二經(jīng)風火,治宜龍膽瀉肝湯;濕者……屬脾肺二經(jīng)濕熱,治宜除濕胃苓湯。若腰肋生之,系肝火妄動,宜用柴胡清肝湯治之。”現(xiàn)臨床辨證,亦常遵循此觀點。作者在多年臨床中,研習《傷寒論》,遵循六經(jīng)辨證規(guī)律,常將經(jīng)方活用于皮膚疾患的治療,收到比較好的效果。對于帶狀皰疹的辨證論治,作者認為,仍不出六經(jīng)軌范。大體而言,如病初起,有寒熱,則常在太陽、或轉(zhuǎn)入少陽、或呈三陽合病,麻黃、桂枝、柴胡劑諸方主之;亦有太陽病不解,轉(zhuǎn)入陽明者,熱從濕化,濕熱相合,則以茵陳蒿湯主之;甚或下焦蓄血、瘀熱互結(jié),少腹部疼痛甚,大便難,則可以桃核承氣湯攻之,或茵陳蒿湯合桃核承氣湯,濕熱瘀結(jié)一并攻之;虛人常現(xiàn)太陰癥候,如脾虛便溏,可用理中;陽虛肢冷,則在少陰,必用四逆湯救之;又或厥陰血寒,則以當歸四逆湯,甚或當歸四逆加吳茱萸生姜湯治之。以下略舉數(shù)例,請教于同道。
一、桂枝加葛根湯方證
胡xx,女性,50歲,2005年7月12日初診。以發(fā)熱、右腰腹部水皰伴疼痛1天來診,F(xiàn)發(fā)熱,測T38.2℃,伴頭痛、頸背痛。右腰腹起帶狀成簇水皰,疼痛較劇,頭汗出,口不干,欲嘔,稍咽痛,胃納減,二便可。舌淡紅偏暗,苔薄膩,脈浮細。既往有糖尿病、高血壓病史,一直服用降糖、降壓藥物,控制尚可。此太陽中風,故先宜汗解。余并處兩方。先予桂枝加葛根湯以解表:桂枝10g,白芍10g,大棗10g,炙甘草6g,葛根15g,生姜2片,1劑。囑當晚水煎溫服,覆被以候微汗出。次予瓜蔞紅花甘草湯和芍藥甘草湯加味:全瓜蔞30g,紅花7g,白芍30g,甘草10g,桔梗15g,蒼術(shù)10g,茯苓10g,1劑。囑次日上午水煎服。外用入地金牛酊調(diào)新癀片外敷。患者當晚7時許服藥,10時體溫即降至37.3℃,安然入睡。次日惡寒、頭痛、頸背痛、欲嘔諸癥均消,精神轉(zhuǎn)佳,右腰腹部水皰疼痛亦減。繼以第二方加量予之;白芍60g,甘草15g,全瓜蔞40g,紅花7g,蒼術(shù)15g,茯苓15g,桔梗30g,3劑。后未再復診。10月份患者攜其女前來看痤瘡,問及此事,訴前藥盡劑而愈,故未再復診。
按:帶狀皰疹初起,若伴發(fā)寒熱,,F(xiàn)太陽表證。邪在表者,宜先解表,表解方可清(攻)里,麻黃湯、桂枝湯、葛根湯、青龍湯等方均有適證應用的機會;亦有太陽病不解,而轉(zhuǎn)入少陽者、或者呈現(xiàn)三陽合病者,小柴胡湯正是對的之方。此患者初起發(fā)熱、惡寒、汗出、頭痛、項背強痛不適,正如《傷寒論》第14條所云:“太陽病,項背強幾幾,反汗出、惡風者,桂枝加葛根湯主之!惫视韫鹬痈鸶鶞粍┮越獗恚斫舛鵁嵬送礈p。
二、芍藥甘草湯方證
黃xx,男性,47歲。2006年8月24日初診。起病5天,右臀至大腿外側(cè)出現(xiàn)大片帶狀成簇水皰,疼痛劇烈。外院以西藥抗病毒、止痛等治療,無明顯改善。口苦不干,二便可,舌偏暗,苔中白,脈沉細。有高血壓、冠心病心肌梗塞、糖尿病史。予芍藥甘草湯合瓜紅草方加味:瓜蔞60g,紅花10g,甘草20g,白芍60g,全蟲7g,蜈蚣2條,蒼術(shù)15g,茯苓15g,桔梗30g,2劑。外用紫金錠醋調(diào)外敷,甘馬醋劑(作者經(jīng)驗,以炙甘草3g,制馬錢子3g,白醋50ml浸泡,2小時后蘸液外搽痛處)外搽。兩劑后,疼痛減輕,水皰漸干涸。前方加牛膝30g,全蟲加至9g。再服2劑,疼痛若失,守方3劑而愈。
按:《傷寒論》第29條曰:“傷寒脈浮……腳攣急……若厥愈足溫者,更作芍藥甘草湯與之,其腳即伸!笨芍炙幐什轀文_攣急或腹攣痛,其效如響,故別名又謂去杖湯,謂藥盡即可棄杖而行,盛贊其功也。瓜紅草方(瓜蔞、紅花、甘草)乃黃古潭氏治脅痛方(見《醫(yī)旨緒余》脅痛條下)。余臨床常此二方合用,酸甘緩急,潤燥散結(jié),活血止痛,治療帶狀皰疹神經(jīng)痛,收效甚速,妙不可言。臨床使用此合方時,宜隨證加減,如本病多夾有濕,故蒼術(shù)、茯苓不可或缺,常加之;熱甚者加板蘭根;濕熱者加茵陳或合茵陳蒿湯;寒濕者加藿香正氣散,或逕用小柴胡湯合藿香正氣散亦宜;陽虛寒者加附子、干姜;陰虛熱者合一貫煎;頭部加白芷、川芎、蔓荊子;上肢加姜黃;下肢加牛膝;痛甚加全蟲、蜈蚣等等。另,案中桔梗一味,取其止痛之功!渡颀埍静萁(jīng)》謂其“主胸脅痛如刀刺”,《本草經(jīng)疏》亦謂:“傷寒邪結(jié)胸脅,則痛如刀刺,(桔梗)辛散升發(fā),苦泄甘和,則邪解而氣和,諸證自退矣。”可知桔梗性味辛、苦,具有散邪解毒通利之功,凡邪結(jié)胸脅之痛,皆可用之取效。余常在帶狀皰疹辨證方藥中,加桔梗一味,確有效驗。
三、四逆湯方證
李xx,女性,49歲,初診2006年8月14日。40天前左腰腹部出現(xiàn)紅斑疹、水皰,疼痛不顯。外院診斷:帶狀皰疹。經(jīng)中、西藥治療后皮疹消退。但20天前原皮疹處出現(xiàn)疼痛,并逐漸加重。外院給予止痛、營養(yǎng)神經(jīng)等西藥治療未效,F(xiàn)疼痛甚,平素易疲勞、怕冷,汗出,形體偏胖,胃納欠佳,二便尚可。舌淡紅,苔薄潤,脈沉細。予四逆湯合瓜蔞紅花甘草湯、芍藥甘草湯加減:全瓜蔞40g,紅花10g,白芍60g,蒼術(shù)15g,茯苓15g,熟附子15g,桔梗20g,全蟲6g,蜈蚣2條,炙甘草10g,3劑。外用甘馬醋劑。二診時疼痛已減輕許多,且怕冷、疲勞諸癥均好轉(zhuǎn),納增,前方繼服7劑,疼痛消失而愈。
按:帶狀皰疹多謂因肝經(jīng)濕熱,或肝經(jīng)火毒為患,常以龍膽瀉肝湯、柴胡清肝湯諸方,以清泄肝經(jīng)濕熱、郁火為治。然作者臨床觀察,此病實證、熱證者雖多,而虛證、寒證者殊非少見。帶狀皰疹常發(fā)于年老體弱患者,或適逢過度勞累、感冒體虛、或常服它藥抑制免疫力之時。邪氣總由虛處而入,故《內(nèi)經(jīng)》云:“正氣存內(nèi),邪不可干;邪之所湊,其氣必虛!贝似湟灰;其二,人之體有老少強弱之分,其少而強者,雖一時之虛而感邪,而體本不虛,邪從實化、熱化,則龍膽瀉肝湯、柴胡清肝湯自是對的之方;若老而弱者,機體不能奮起抗邪,必現(xiàn)虛證、寒證。若再過用寒涼,必戕伐正氣,助紂為虐。作者臨床經(jīng)驗,陽虛陰盛者,必加用附子、甚或四逆湯以扶陽破陰,散寒止痛,方可取得佳效。例如本案,來診時正值八月炎暑,何敢動用大辛大熱之附子,不懼其熱乎?中醫(yī)一貫強調(diào)“有是證用是藥”,患者平素體胖而弱,怕冷、汗出、疲勞,舌潤,脈沉細,一副陽虛陰盛之象;且初病時不痛,廿日后疼痛再顯,正是少陰元陽匱乏,鼓動無力,不能盡驅(qū)余邪。故于方中加入附子,取四逆湯意,以復其陽氣,散其陰寒,則疼痛立除,取得很好的療效。如何運用四逆湯?前賢鄭欽安、吳佩衡、范中林等均有豐富的辨證運用經(jīng)驗。作者參酌體會,除典型的四逆湯證外,以下癥候如:神情倦怠、畏寒、汗出肢冷、口不渴,或渴而不思飲、大便溏、或大便難而腹無所苦、夜尿多、舌淡白、脈弱等,均為辨證應用四逆湯證之眼目,不可不察。
四、當歸四逆湯方證
馬xx,女性,45歲。2004年12月2日初診,右下肢起水皰疼痛半月。前醫(yī)以板藍根、苡仁等清熱利濕中藥及西藥抗病毒、止痛等治療,水皰已結(jié)痂,但疼痛未緩解。平素怕冷甚,手足冰冷,無汗,精神可,服前藥后食納轉(zhuǎn)差,二便可,舌淡暗,苔薄,脈沉細微,需重按始得。予當歸四逆湯合麻黃附子細辛湯、四逆湯加減:麻黃8g,熟附子20g,細辛3g,當歸12g,桂枝10g,干姜9g,牛膝9g,大棗40g,2劑。藥后疼痛明顯減輕,怕冷、納差諸癥均好轉(zhuǎn)。守方再服5劑,疼痛完全消失;颊呤指吲d,謂不但帶狀皰疹治愈,連多年怕冷、手足冰涼之患亦愈。
按:《傷寒論》第351條曰:“手足厥寒,脈細欲絕者,當歸四逆湯主之。”患者長期手足冰冷,脈沉細而微,正屬厥陰血虛寒厥之證。前醫(yī)不察,仍守清熱解毒、利濕之法,過用寒涼,不但未能取效,且傷人脾胃,導致食納轉(zhuǎn)差。今取當歸四逆湯以溫通血脈,散寒止痛。配合四逆湯扶陽溫里,兼取麻黃、細辛辛散走竄,開少陰之表,使邪有去路,故數(shù)劑得效。
五、柴胡桂枝湯方證
吳xx,女性,54歲。2006年7月10日初診,帶狀皰疹后遺神經(jīng)痛已1年半。先后多家醫(yī)院求治,無明顯改善,F(xiàn)左胸脅、左肩背部疼痛,左上肢疼痛、麻木不適,口不干,納可,夜寐尚可,舌稍紅,苔薄,脈沉細。予一貫煎加減,3劑,無變化。二診改予傅青主治肩痛方化裁:當歸30g,白芍60g,柴胡10g,茯苓10g,秦艽7g,羌活7g,陳皮5g,法夏10g,熟附子5g,白芥子6g,桃仁10g,紅花10g,蜈蚣2條,全蟲7g,桔梗15g,前后服14劑,左上肢及肩臂疼痛、麻木明顯減輕,但左胸脅、左背部疼痛仍無明顯改善。2006年7月31日再診,患者形體瘦小,神情郁郁,言多瑣癥。左胸、脅、背間疼痛,時脹痛、刺痛,有走竄。遂改予柴胡桂枝湯加減:柴胡10g,黃芩10g,黨參10g,法夏10g,桂枝10g,白芍10g,炙甘草5g,元胡30g,五靈脂15g,川楝子5g,生姜3片。2劑。服后疼痛大減,再守方加減7劑。1月后以過敏性皮炎來診,知前癥已愈。
按:《傷寒論》第146條曰:“傷寒六七日,發(fā)熱,微惡寒,支節(jié)煩疼,微嘔,心下支結(jié),外證未去者,柴胡桂枝湯主之。”此方為發(fā)表和里兼施之劑,為治太、少兩感之虛證。用于雜病,實則有補脾胃、和表里、通三焦、升津液、和陰陽之功效。又《金匱要略•腹?jié)M寒疝宿食病》附方(二):“《外臺》柴胡桂枝湯,治心腹卒中痛者!薄额惥鄯綇V義》亦曰:“又治疝家腰腹拘急,痛連胸脅!笨梢姴窈鹬沃(jié)煩疼、心腹、胸脅諸痛,大要在于其具和解少陽樞機之能。少陽樞機不利,肝氣郁結(jié),氣血違和,故見情志不舒,胸脅背間疼痛,或脹、或走竄。本方舒肝、調(diào)氣,兼和血脈,故用之得效。
-----------萬氏消癜方:
黃芪20  黨參20  白芍10  當歸10  茯苓12
熟地20  白術(shù)10   防風10   生甘草40生地榆25      
五劑水煎服每次加服茶花牌云南白藥半瓶,每日兩次。五劑服完,全部癥狀消逝,但為了防止復發(fā),可以再加服五劑。后五劑云南白藥減半。
老漢我半生用此方治療紫癜不計其數(shù),效如桴鼓。對方理不明的同行,可以商榷。
遼寧名醫(yī)王祉然治療過敏性紫癜
王老認為本病發(fā)于營血,現(xiàn)予皮膚,但病變卻在胃腑,為胃濁不降,虛火內(nèi)盛,血熱妄行,故發(fā)紫癜,治療以清血熱為急,王老自擬清榮飲治療本病,多有效驗,對本病常見3型(血熱妄行,陰虛火旺,氣不攝血)均有效
組成:槐花25克  地榆15克 白茅根20克  白芍15克  玄參15克 銀花20克  生地20克 大棗20枚  內(nèi)金15克  炒三仙各10克
余用此方,根據(jù)辨證,酌加活血化瘀,益氣攝血,滋陰涼血之品,效果頗佳
皮膚病的中醫(yī)整體調(diào)節(jié)療法
皮膚病的中醫(yī)整體調(diào)節(jié)療法--劉愛民
劉愛民 廣州中醫(yī)藥大學皮膚科
  中醫(yī)學的精髓是整體觀念和辨證論治,整體調(diào)節(jié)是中醫(yī)學精髓的具體體現(xiàn)。就皮膚病而言,由于其辨證與治療有一定的特殊性,客觀上容易造成重局部而忽視整體的片面傾向,以致影響治療效果。強調(diào)皮膚病的整體調(diào)節(jié)治療,對于提高辨證水平和臨床療效均具有重要的現(xiàn)實意義。
  一、皮膚病的局部與整體
  皮膚位于體表,是人體最大的組織器官,具有許多重要的生理功能。無論中醫(yī)抑或是西醫(yī),對于皮膚與內(nèi)臟及整個機體的聯(lián)系的認識和論述,已較為深刻和細致,無庸贅言。眾所周知,皮膚病之罹患,無外乎三個方面:其一,整體疾病的外在表現(xiàn)(即表現(xiàn)于皮膚的癥狀和體征),如皮膚白血病、糖尿病性皮病、各種內(nèi)臟癌瘤的皮膚轉(zhuǎn)移等;其二,主要由外因引起的皮膚病,如燒傷、蚊蟲叮咬、疥瘡等;其三,內(nèi)外因合病,如接觸性皮炎、丘疹性蕁麻疹、增生性瘢痕等。很顯然,除為數(shù)不多的強致病性外因?qū)е碌钠つw病以外,絕大多數(shù)皮膚病均主要系整體病變引起或與整體機能非正常有關(guān)。況且,強致病性外因?qū)е碌钠つw病的轉(zhuǎn)歸,亦與整體機能密切相關(guān)。陳實功在《外科正宗》自序中說:“內(nèi)之癥或不及外,外之癥則必根于其內(nèi)也。此而不得其方,膚俞之疾亦膏肓之莫救矣!彼钥爸锌萧。皮膚病的局部與整體應該辯證地認為,局部是整體的局部,整體是局部的總合。這是對皮膚病局部與整體關(guān)系最基本的認識,也是進行正確診斷與治療必備的思路與前提。
  二、局部辨證與整體辨證
  所謂局部辨證即皮損辨證。在皮膚科臨證中,患者所表現(xiàn)出來的證候大抵有二種情況:一是局部皮損所反映的“證”與整體所反映的“證”一致;一是局部的證候表現(xiàn)與整體的證候表現(xiàn)不一致,甚至恰恰相反。這是皮膚科臨床經(jīng)常遇到的問題,亦即給我們提出了局部辨證與整體辨證的關(guān)系問題。前者的立法、方藥順理成章,如寒則熱之,熱者寒之等等,醫(yī)者皆知;后者則迥異,如局部皮損表現(xiàn)為濕熱證或毒熱證,而整體則表現(xiàn)為虛寒證,此時如何辨證,如何治療?從局部而舍整體則使整體雪上加霜,從整體而舍局部則無疑是給局部火上加薪。欲解決此矛盾,首先要仔細分析,找到造成局部與整體證候不一的癥結(jié)所在,二者必定一為標,一為本,其內(nèi)在聯(lián)系或為因虛致實,或為阻隔閉塞。要明確其內(nèi)在聯(lián)系,必須通過細致地望、聞、問、切四診獲得信息,并加以分析,透過現(xiàn)象看到本質(zhì)。如上述之局部濕熱與整體虛寒,即陽虛之人,氣化失職,水濕潴留,日久郁而化熱,濕熱發(fā)于肌膚即成為局部濕熱證。此種表現(xiàn)為局部皮損外在濕熱證的同時,必定有許多與真正的濕熱證不同之處,如發(fā)病季節(jié)、病程病史、病人體質(zhì)強弱、自覺癥狀、面色、舌脈等,澄清了其內(nèi)在聯(lián)系,治療就有的放矢,療效就有了保證。
  根據(jù)本人臨床體會,診療皮膚病首先應了解患者的整體狀況,然后再察看皮損,這樣有利于把握疾病實質(zhì),不致失之偏頗。若能將局部辨證與整體辨證有機地結(jié)合起來,或內(nèi)外兼治,或以皮損為主,兼顧整體,或先內(nèi)后外等等,欲取良效,誠非難事。
  三、整體調(diào)節(jié)是局部辨治與整體辨治的有機統(tǒng)一
  整體調(diào)節(jié)是中醫(yī)治療疾病的特色,也是中醫(yī)的優(yōu)勢,即在正確辨證的前提下,分清輕重緩急,制定較完善、合理的治療方案,從而取得良好而鞏固的療效。不可否認,在某些情況下(如局部皮損表現(xiàn)出的“證”與整體表現(xiàn)出的“證”一致),局部辨治具有決定性意義,局部代表了整體。而在另一些情況時則局部只是局部,不能代表整體,僅僅根據(jù)局部皮損辨治,難免以偏概全,療效自不必論。當此之時,察看整體進行整體辨證則顯然十分重要和必需。統(tǒng)觀大局,兼顧局部與整體、主要矛盾與次要矛盾,標本兼治的整體調(diào)節(jié)療法是局部辨治與整體辨治的有機統(tǒng)一,也是中醫(yī)皮膚科提高療效的基本方法。當然,要較好地進行整體調(diào)節(jié),達到治療目的,扎實的中醫(yī)功底和豐富的臨床經(jīng)驗是必備的前提。
  四、整體調(diào)節(jié)療法的方法、思路與步驟
  筆者運用整體調(diào)節(jié)療法治療皮膚病多年,略有體會,簡介如下。   
  1.四診與辨證 通常皮膚科醫(yī)生診病時先看皮損,而整體調(diào)節(jié)療法則應先注意患者整體狀況,如面色、形體、精神、言語、情緒等,對其屬實、屬虛、屬郁等的大致情況心中有數(shù),并詢問飲食、睡眠、月經(jīng)、二便、有無其他疾病等,再看皮損及察舌按脈,局部與整體結(jié)合辨證,得出完善和正確的辨證結(jié)論。
  2. 論治 皮膚病雖病在皮毛,卻與整體密切相關(guān),其復雜程度絕不亞于內(nèi)科病癥,疑難頑癥更是如此。臨床常見的濕疹、蕁麻疹、銀屑病等,病程越長,證候就越錯綜復雜。處理原則是在明確皮損與整體內(nèi)在聯(lián)系的基礎(chǔ)上,從因論治,標本兼顧,補瀉得當,既治愈疾病,又增強體質(zhì)。理論上,局部與整體辨證的不符,都應該有其內(nèi)在聯(lián)系,但臨床上疾病的表現(xiàn)十分復雜,限于中醫(yī)傳統(tǒng)的診療手段,有些疾病在短時間內(nèi)要明確其前因后果,確有一定困難。但在治療時應以某種治法為主,兼顧其他。如皮損為濕熱,而整體為陰虛,應以祛濕清熱為主,適當養(yǎng)陰,不可苦寒滲利太過。此外,不少皮膚病患者同時患有內(nèi)科、婦科等疾病,而這些疾病有時與皮膚病病機相同或相近,略加一、二味針對性藥,即可大獲全功,患者則免除了“一個病人,多個處方,無所適從”的煩惱。
  五、病案舉例
  1.疹案:劉某,男,33歲。素有濕疹病史,病情較輕。1993年冬外出受寒后雙手、足、面出現(xiàn)紅色丘疹、水皰,瘙癢,且逐漸加重。足背水皰破潰流水,病情發(fā)展較快。某老中醫(yī)認為系濕熱證,俾服消風散及清熱利濕中藥數(shù)劑無效,遂用地塞米松、強的松控制病情,直至次年初夏始愈。1994年12月底感冒后舊疾又發(fā),短短數(shù)天,手腕背部、面部出現(xiàn)彌漫性大片丘疹、丘皰疹、紅斑,雙足背原皮損處重現(xiàn)水皰、紅斑,且皮損范圍較去年擴大,病情有增無減。因不愿再用激素治療,于1995年1月4日來診。診見皮損進一步加重,且全身亦出現(xiàn)片狀紅斑,腰以下較重。雙足背及足跟大片水皰、糜爛,滲液如泉。左足背兩個大皰出現(xiàn)化膿感染,足背及踝關(guān)節(jié)處紅腫,按之凹陷,痛癢難耐,行走困難。平素冬季畏寒,手足不溫,納食欠佳。觀其形體瘦弱,舌苔黃膩,舌質(zhì)稍紅,但口淡無味,無口苦口渴,雙手脈沉弱。此濕熱為標,陽氣虛弱是本。當溫陽益氣與清熱利濕并投。處方:制附片6g,桂枝10g,生黃芪30g,防風30g,蒼術(shù)15g,川厚樸10g,黃柏12g,木通9g,當歸12g,紫草30g,益母草20g,白鮮皮20g,蒲公英20g。水煎服。服藥3劑,水皰已見減輕,雙足紅腫亦減,滲液顯著減少,黃膩苔稍退。藥既中的,守方略事加減,共服藥18劑,水皰全部消失,面部紅斑丘疹退盡,手足及雙下肢留褐紅斑片,瘙癢基本消失,黃膩苔盡退,舌質(zhì)轉(zhuǎn)淡紅。擬原方加重溫陽藥劑量,改做水丸,又服月余而愈。近7年來,僅偶有少許丘皰疹出現(xiàn),略施藥膏外搽即愈,再無大的發(fā)作。
  按:本例皮損為丘疹、水皰、紅斑、糜爛、滲液、膿皰,且舌質(zhì)稍紅,舌苔黃膩,一派濕熱蘊毒之象。與此同時,患者卻形體瘦弱,畏寒肢冷,納食不佳,舌苔黃膩卻不覺口苦而黏,反覺淡而無味,且每于寒冬季節(jié)受寒后發(fā)病,雙手脈沉弱。綜合分析,病因病機當是素體陽虛,寒冬陽氣不能煦表,外寒束之,加之陽虛水濕不化,滯久化為濕熱,走于肌表而發(fā)為濕疹。治療宜溫陽益氣以運化水濕,斷絕濕熱生路,清熱利濕解毒以除既成之濕熱,整體調(diào)節(jié),標本兼治,收效迅速而鞏固。若僅據(jù)皮損辨證,單純清熱利濕,不僅濕熱難去,且必苦寒傷陽致濕熱更甚。
  2.瘙癢癥案:孫某,男,61歲。全身劇烈瘙癢4年,常因瘙癢而不能安睡,痛苦異常。曾在省內(nèi)近10家醫(yī)院往返求診,屢服中西藥不效,幾乎喪失了治療信心。觀其形體瘦削,面色黧黑,目睛暗黃,素患慢性肝炎。全身皮膚可見多處抓痕、血痂,抓痕和血痂周圍微紅,以腰、胸部為多,納食可。舌稍紅,苔白稍膩,脈弦。綜合局部與整體辨證,此乃肝氣不調(diào),濕熱蘊膚。當整體調(diào)節(jié),擬舒肝柔肝,清熱祛濕,止癢安神。處方:柴胡10g,白芍18g,當歸15g,蒼術(shù)10g,陳皮10g,云苓18g,生桑皮12g,黃芩10g,山梔10g,紫草18g,益母草20g,白鮮皮30g,地膚子15g,炒棗仁20g。水煎服。服藥5劑,瘙癢減輕一半,原抓痕紅暈大部分消退,睡眠好轉(zhuǎn),膩苔退去。原方稍加化裁,又服10劑而愈。
  按:皮膚瘙癢癥一般多從血虛風燥論治,本例則與之不符。皮損為抓痕、血痂,但抓痕周圍紅暈,系有濕熱。結(jié)合形瘦、面色黧黑、目睛暗黃、素患慢肝以及舌脈等,證屬肝氣不調(diào),水濕失運,日久化熱,走于肌膚而致瘙癢。整體調(diào)節(jié)擬舒肝柔肝健脾以治本,清熱利濕以治標,痼疾半月而愈。若循規(guī)蹈矩,滋陰潤燥,或僅據(jù)皮損辨證清熱利濕而不知調(diào)肝理脾,恐難取效。
  綜上所述,整體調(diào)節(jié)療法的核心是局部與整體辨證的綜合分析,根據(jù)綜合分析得出的“證”再譴方用藥,進行整體調(diào)節(jié),達到起效迅速,療效持久鞏固,既治愈皮膚之疾,又協(xié)調(diào)整體機能,增強體質(zhì)的目的。
濕疹(慢性濕疹)年久而致色素暗淡沉著及皮膚粗糙而有顯著瘙癢感的皮膚瘙癢癥,治療方法:清熱解毒,除濕散風。
金銀花60,土茯苓30,薏苡仁15,防風9,蟬蛻9,甘草9,菊花(干)60,川黃連9,
局限性濕疹以外治為主,泛發(fā)性濕疹以內(nèi)治為主,濕疹的治療若注意內(nèi)外兼治,其療效會隨之提高,從本方藥物組成分析,更適用于急性和亞急性濕疹的治療。
濕疹經(jīng)驗方
處方一:銀花20克 連翹20克 丹皮20克 苦參30克 蒼術(shù)20克 卑邂20克 生黃柏20克
土茯苓30克 茵陳20克 生大黃30克 生甘草10克 白蘚皮20克 紫草40克
生黃芩20克 生黃連20克
冷水煎外洗浴
處方二:生石膏20 克 青黛20克 紫草30克 滑石20克 生黃連20克
生大黃15克
研粉外敷患部
濕疹外用方劑;茵陳30丹參15黃柏15黃芩15苦參15地膚子15蛇床子15龍膽草15若潰加枯礬青黛一劑足矣!
本病發(fā)生的原因多由風、濕、熱邪客于肌膚,蘊結(jié)不解,浸yin肌膚而成。
[臨床表現(xiàn)]患者胸部痛癢,起小疙瘩,破后流黃水,甚至流血,此落彼起,漸漸漫延全身。以乳房部位為重,伴有綠豆大小皮疹,潰破有結(jié)痂,舌苔黃膩,脈滑弦。證屬濕熱內(nèi)蘊,郁于皮膚。
[治法]清熱利濕止癢。
[方藥]龍膽草12克,黃芩克,木通6克,桂枝6克,柴胡10克,澤瀉10克,車前子(另包)12克,牛蒡子10克,紫草10克,白薇10克。
[體會]濕熱郁于皮膚不得發(fā)泄而成濕疹,在表之濕以風藥燥之,在里之濕以苦寒清之,在里之濕熱以利小便以竭之,此乃治濕之要點。一般服3-6劑丘疹消退痊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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